“凡人皆愚”,这话是不会错的,所有自以为是、傲嗞嗞的“聪明人”,用一句电影台词为其定义再确切不过:“那只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傻瓜,正如同他自己一向怜悯的那些轻浮的笨蛋一样。”(Well, I thought I was like you. And proud to be. Until I met rumpled, smelly old Michael...And then I found I was just a sentimental schmuck. Like all those flighty nitwits I'd always pitied.)(《 My Best Friend's Wedding》)
《闻香识女人》里的瞎子中校,自认是个怕艰苦,不走正道的人 (I always knew what the right path was. Without exception, I knew, but l never took it. You know why? lt was too damn hard),在别人眼里也不是什么英雄,只是个刺儿头。他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一回法拉利,泡一回高级商女,没有远大理想,也不做美国梦。不要笑此猥琐,不要视其可怜,明末大才子张潮幻想自己前生得意事也就是:“不知在隆万时,曾于旧院中交几名妓?”(《幽梦影》)
即使生得平凡,也要死得漂亮。即所谓“丈夫生不五鼎食,死即五鼎烹耳”,怎么也得整出点动静,方不枉人世走过一遭。愚人有这点愚念再正常不过。瞎子中校为自己精心安排了豪华版的临终之旅。人之将死,其行也善。寻死有暇,瞎子中校顺便帮小鲜肉朋友找对象,结果未能如愿。尽管中校和美女双人探戈跳得蛮爽,到头来牛粪还是搂着鲜花施施而去。诸事不顺呢!然而,瞎子中校最终也没有开枪自戕,倒是去了名校,即兴发表了一通“什么是领袖素质的”宏论,博得满堂喝彩,也帮助小友摆脱了困境。一点善念,一次善举,救人便是自赎。中校再转回到家中,就能开开心心地活下去,其乐融融地和那帮孙子友好相处了。
当年出校门,愚人节那天,我去单位报到;十多年后,我离开了那个地方。来这里一恍又是了十多年,痴顽如故。
我稀里糊涂地走,
正如我稀里糊涂地来。
那枝头的新蕾,
等待春风让自己开怀。
我抬眼望了一望,
有雨的是哪片云彩?
轻轻地她移步要走,
悄悄地又转将回来。
我冲她摆了摆手:
“翠花,不要给俺上酸菜”。
那人眯眯一笑:
“格么好哉,串烧搭迷魂汤要伐?”
(记于2016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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